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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备
兵事之设,王者所以资捍卫也。施在前代,为徼外地,兵事时勤焉。至于本朝改土归流,治同内地,休养生息百有余年。嘉庆初年,教匪阑入[1],一时官弁率领士民兵丁,剿捕净尽,义勇之节,上荷谕旨褒嘉。可知文教渐摩,人知礼义,非复从前犷悍之习,是可书也。谨志兵事,而历代控制蛮疆之略,即附于后。
历代兵事
《三国志·吴志·陆逊传》:黄武元年,刘备率大众来向西界,从巫峡、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逊曰:此必有谲。上疏曰:夷陵要害,国之关限。备水陆俱进,今反舍船就陆,处处结营,察其布置,必无他变。乃敕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拔其四十余营,备因夜遁。
《吴志》:永安七年二月,镇军陆抗、抚军步骘、征西将军留平、【建平】[2]太守盛曼围蜀守将罗宪。
干宝[3]《晋纪》:王浚治船于蜀,吾彦取其流柿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当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江。”皓弗从。
《宋书·南蛮列传》:荆雍州蛮,分建种落,布在诸郡县。居武陵者,有雄溪、樠溪、辰溪、酉溪、舞溪,谓之五溪蛮。而宜都、天门、巴东、建平江北诸郡,蛮所居皆深山重阻,人迹罕至焉。太祖元嘉六年,建平蛮张雍等五十人诣阙献,见世祖。大明中,建平蛮向光侯寇暴峡州,巴东太守王济、荆州刺史朱修之遣军讨之,光侯走清江。清江去巴东千余里。时巴东、建平、宜都、天门四郡蛮为寇,诸乡民户流散百不存一。太宗、顺帝世尤甚,虽遣军征伐,终不能禁,荆州为之虚敝。[4]
[1] 阑入:指进入不应进去的地方。
[2] 原文缺“建平”二字,据《三国志》补入。
[3]干宝:干宝(283—351年),字令升,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史学家和文学家。其《晋纪》20卷,直而能婉,时称良史,为后世史学家所推崇。他的《搜神记》在中国小说史上更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被称作中国小说的鼻祖。
[4] 此段涉及的史实较重要,故录原文如下:荆、雍州蛮,盘瓠之后也。分建种落,布在诸郡县。荆州置南蛮,雍州置宁蛮校尉以领之。世祖初,罢南蛮并大府,而宁蛮如故。蛮民顺附者,一户输谷数斛,其余无杂调,而宋民赋役严苦,贫者不复堪命,多逃亡入蛮。蛮无徭役,强者又不供官税,结党连群,动有数百千人,州郡力弱,则起为盗贼,种类稍多,户口不可知也。所在多深险,居武陵者有雄溪、褭溪、辰溪、酉溪、舞溪,谓之五溪蛮。而宜都、天门、巴东、建平、江北诸郡蛮,所居皆深山重阻,人迹罕至焉。前世以来,屡为民患。
少帝景平二年,宜都蛮帅石宁等一百一十三人诣阙上献。太祖元嘉六年,建平蛮张雍之等五十人,七年,宜都蛮田生等一百一十三人,并诣阙献见。其后沔中蛮大动,行旅殆绝。天门溇中令宗侨之徭赋过重,蛮不堪命。十八年,蛮田向求等为寇,破溇中,虏略百姓。荆州刺史衡阳王义季遣行参军曹孙念讨破之,获生口五百余人,免侨之官。二十四年,南郡临沮当阳蛮反,缚临沮令傅僧骥。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遣中兵参军王谌讨破之。
先是,雍州刺史刘道产善抚诸蛮,前后不附官者,莫不顺服,皆引出平土,多缘沔为居。及道产亡,蛮又反叛。及世祖出为雍州,群蛮断道,击大破之。台遣军主沈庆之连年讨蛮,所向皆平殄,事在《庆之传》。二十八年正月,龙山雉水蛮寇抄涅阳县,南阳太守硃昙韶遣军讨之,失利,杀伤三百余人;昙韶又遣二千人系之,蛮乃散走。是岁,滍水诸蛮因险为寇,雍州刺史随王诞遣使说之曰:“顷威怀所被,覃自遐远,顺化者宠禄,逆命者无遗,此亦尔所知也。圣朝今普天肆眚,许以自新,便宜各还旧居,安堵复业,改过革心,于是乎始。”
先是,蛮帅鲁奴子掳龙山,屡为边患。鲁轨在长社,奴子归之,轨言于虏主,以为四山王。轨子爽归国,奴子亦求内附,随王诞又遣军讨沔北诸蛮,袭浊山、如口、蜀松三柴,克之,又围升钱、柏义诸柴,蛮悉力距战。军以具装马夹射,大破之,斩首二百级,获生蛮千口,牛马八十头。
世祖大明中,建平蛮向光侯寇暴峡川,巴东太守王济、荆州刺史硃修之遣军讨之,光侯走清江。清江去巴东千余里。时巴东、建平、宜都、天门四郡蛮为寇,诸郡民户流散,百不存一。太宗、顺帝世尤甚,虽遣攻伐,终不能禁,荆州为之虚敝。
《南齐书·南蛮列传》:宋泰始以来,巴建蛮向宗头反,刺史沈攸之断其盐米,连讨不克。晋天兴二年,建平夷王向弘、向 王盖 等诣台求拜除,尚书郎张亮议“夷貊不可假以军号”,诏特以弘为折冲将军、当平乡侯,并亲晋王,赐以朝服。宗头其后也。太宗置巴州以威静之。
《周书·列传》:蛮者,族类蕃衍,凭除【险】作梗,世为寇乱。逮魏人失驭,其暴滋甚。有冉氏、向氏、田氏者,陬落尤盛。余则大者万家,小者千户。更相崇树,僣称王侯,屯据三峡,断遏水路,荆、蜀行人,至有假道者。太祖略定伊、瀍,声教南被,诸蛮畏威,靡然向风矣。
《唐书·列传》:成汭,青州人。少无行,入蔡贼中,为贼帅假子,更姓名为郭禹。当戍江陵,亡为盗,后诣荆南节度使陈儒降,署裨校。张瑰囚儒,以禹凶慓,欲杀之。禹结千人奔入峡,袭归州,入之,自称刺史。秦宗权故将许存奔禹,禹以剽卒三百畀之,使讨荆州【南】部将牟权于清江,禽权,取其众。乏【禹】又破其将王建肇,建肇奔黔州。昭宗昭禹为节度留后,始改名汭,复故姓。天复三年,帝诏淮南节度使杨行密围鄂州,朱全忠使韩勍救之,讽成汭与雷彦威掎角。汭自将而行,淮南将李神福壁沙桥击汭君山,败之,火其船,众大溃,汭投江死,士民皆为彦威所劫。韩勍走还。王建遂取夔、施、忠、万四州。天祐中,朱全忠表汭死国事,请立庙。
《五代史·前蜀世家》:昭宗天复元年,王建攻下夔、施、忠、万四州(此后,施遂为蜀所据。庄宗同光三年,蜀王衍降,旋为后蜀孟氏所据矣)。
《宋史·太祖本纪》:乾德三年正月己酉,蜀王孟昶降。癸巳刘光义取夔、施、忠、开四州。
《宋史·太祖本纪》:淳化五年六月,贼攻施州,指挥黄希逊击走之。
《宋史·蛮夷列传》:大中祥符元年,夔州路言,五团蛮啸聚,谋劫高州,欲令暗利寨援之。上以蛮夷自相攻,不许发兵。[1]
《宋史·列传》:史方,字正臣,开封人。天禧中知夔州时,富、顺州蛮田彦晏寇施州,暗利寨纵火而去。夔州发兵讨之,俘获甚众[2]。
天圣九年,施州蛮覃彦馆等寇永宁寨。
《宋史·列传》:林栗,字黄仲【中】,福州福清人。知夔州,属都【郡】曰施州,其羁縻郡曰思州。施民覃汝翌者[3]者,与知思州田汝弼交恶,会汝弼卒,汝翌帅兵二千人伐其丧。弼子祖周深入报复,兵交于二【三】州之境,施、黔大震。汝翌复以重币借兵诸洞,而乞师于帅府。栗曰:“汝翌实召乱者。”
移檄罢兵,乃选属吏往摄兵职,以渐收汝翌之权。命兵马钤辖按阅诸州,密檄至施,就摄州事。汝翌不之觉,已乃惶恐,遁入成都。事闻,孝宗亲札赐栗及成都制置使陈岘曰:“田氏犹是羁縻州郡,覃氏乃夔路豪族,又且首为衅端,帅府不能弹压,从其至此。如尚不悛,未免加兵,除其元恶。” 汝翌在成都,闻之逃归,调集家丁及役八柴义军,于沱河桥与官军战,溃,汝翌遁去,俘其徒四十三人,获甲铠器仗三万一千。栗取其巨恶者九人诛之。田祖周惧,与其母冉氏谋献黔江田业,计钱九十万缗以赎罪,蛮遂安。
[1] 此段后面还有一些较重要的史实,兹录于下:三月,知元州舒君强、知古州向光普并加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八月,黔州言,磨嵯、洛浦蛮首领龚行满等率族二千三百人归顺。十月,溪峒诸蛮献方物于泰山。三年,澧州言,慈利县蛮相仇劫,知州刘仁霸请率兵定之。上恐深入蛮境,使其疑惧,止令仁霸宣谕诏旨,遂皆感服。四年,安、远、顺、南、永宁、浊水州蛮酋田承晓等三百七十三人来贡。五年,诏:“昨许溪峒蛮夷归先劫汉口及五十人者,特署职名,仍听来贡。如闻缘此要利,辄掠边民充数,所在切辨察之。”其年,夔蛮千五百人乞朝贡,上虑其劳费,不许。又诏:施州溪蛮朔望犒以酒肴。闰十月,五溪蛮向贵升及磨嵯、洛浦蛮来贡。六年,夔州蛮彭延暹、龚才晃等来贡。辰州溪峒都指挥使魏进武率山徭数百人数寇城砦,朝廷不欲发兵穷讨,乃降诏招谕
[2] 《宋书》原文为:(史)方领兵直抵富、顺,荡其巢穴,穷追彦晏至七女栅,降之。
[3] 我看的网络版本,覃汝翌作谭汝翼。待查。
《宋史·孟珙传》:嘉熙三年,谍报大元兵欲大举临江,珙策必道施、黔,以透湖、湘。以二千人屯峡州,千人屯归州,以精兵伍千驻松滋,为夔声援。大元兵自随窥江,珙密令刘全拒敌,遣伍思智以千人戌施州。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一年七月,敕荆湖四川两省合兵讨又巴[1]、散毛峒蛮。
《元史·文宗本纪》:至顺三年正月,夔路忠信寨峒主阿其什用合峒蛮八百余寇施州。四月,师壁、散毛、大盘追出,三峒蛮野王等二十三人来贡方物。
《元史·李德辉传》:至元十四年,诏以德辉为西川行枢密院副使。十五年,再为【围】重庆,逾月拔,绍兴、南平、夔、施、忠、播諸山壁水柵皆下。
《元史·杨大渊传》:杨文安字泰叔,天水人,授骠骑卫上将军兼宣抚使。至元十三年,分兵略施州,擒宋统制薛忠。会大雪,遣蔡邦光夜攻,杀守帅何艮,夺其城。十七年,道【遣】辩士王介谕降散毛诸洞蛮,以散毛两子入门【觐】,因进言曰:“元帅蔡邦光,昔征散毛而死,可念也。”帝曰:“散毛既降而杀之,其何以怀远!”乃擢邦光之子,升为管军总管,佩虎符;赐散毛两子金银符各一,并赐其酋长以金虎符。
《元史·石抹按只传》:石抹按只,契丹人。石抹按只卒,以其子不老袭父职,为怀远大将军兼夔路守副万户。至元十八年,大小盘诸峒蛮叛,命领诸翼蒙古、汉军三千余人戍施州,既而蛮酋向贵什[2]用等降,其余峒蛮之未服者悉平,以为保宁等处万户。
《元史·李忽兰吉传》:李忽兰吉,一名庭玉,陇西人,四川南道宣慰使。
至元二十一年,五溪峒蛮思、播以南,施、黔、鼎、澧、辰、沅之界,蛮獠叛服不常,乃诏四川行省讨之。曲里吉思、汪惟正[3]一军出黔中,巴六【八】[4]一军出思、播,都元帅脱察一军出澧州,忽兰吉一军自夔门会合。令凿山开道[5],诸蛮酋长率众来降,独散毛峒谭顺走避岩谷,力屈始降。
[1] 又巴:或作*巴。嘉靖《湖广通志》卷20:至元十一年,置*巴安抚司。又巴即今澧县、石门等地。
[2] “什”一作誓,亦作“世”。为土族语记音,现多写作“什”。
[3] 汪惟正时为左丞。
[4] 巴八,指佥省巴八。
[5] 《元史》在此尚有“绵亘千里。诸蛮设伏险隘,木弩竹矢,伺间窃发,亡命迎敌者,皆尽杀之。”一句,兹录之。
《元史·石抹狗狗传》:石抹狗狗,契丹人。至元十七年进明威将军、管军副万户。二十一年以蒙古军八百从征散毛蛮,战于菜园坪、渗水溪,皆败之。壁守石寨,月余散毛降,大盘诸蛮亦降。二十四年,迁(怀远)大将军移戍重庆。
《元史·塔海帖木儿传》:塔海帖木儿,答答里带人。宣武将军、管军总管。五溪蛮、散毛、大盘蛮向木的什用等叛,从行省曲立吉思帅师往讨,皆擒之,及杀其酋长头狗等。
《明史·太祖本纪》:洪武五年正月,卫国公邓愈为征南将军,江夏侯周德兴、江阴侯吴良副之,分道讨峒蛮。夏四月愈平散毛诸峒蛮。
《明史·土司列传》:洪武五年,征南将军邓愈平散毛、柿溪、赤溪、安福等三十九峒。[1] 十四年,江夏侯周德兴移师讨水尽源、通塔平、散毛诸峒,置施州卫军民指挥使司。
《明史·太祖本纪》:洪武十四年九月,周德兴移师讨施州蛮,平之。
《明史·列传》:梅思祖,夏邑人。洪武十四年,四川水尽源、通塔平、散毛诸蛮长官作乱,命思祖为副将军,与江夏侯周德兴帅兵讨平之。张铨,定远人。副江夏侯周德兴征五溪蛮,已而水尽源、通塔平、散毛诸峒酋作乱,复副周德兴讨平之,封永定伯。
《功臣录》:洪武二十二年,宣德侯金镇驻施州,休息士卒,控制蛮獠。
《明史·土司列传》:洪武七年,景川侯曹震言:散毛等峒蛮时寇掠,为民患,已命施州卫及施南宣抚覃大胜招之,如负固,请发兵讨。二十三年,凉国公蓝玉克散毛峒,擒刺惹长官覃大旺等万余人,置大田军民千户所,隶施州卫。时忠建、施南叛蛮结寨于龙孔,玉遣指挥余凯将兵攻,擒宣抚覃大胜,余蛮退走,玉复分兵搜之,杀获男女一千八百余人,械大胜及其党共八百二十人,送京师,磔[2]大胜于市。余戍开元,给衣粮遣之。
[1]《明史》原文中在此句后还有“散毛宣慰司都元帅覃野旺上伪夏所授印”一句,此句较为重要,故录于此。
[2] 磔:古代一种酷刑,把肢体分裂。
《明史·太祖本纪》:洪武二十三年夏闰四月,蓝玉平施南、忠建叛蛮,六月玉遣凤翔侯张龙平都匀、散毛诸蛮。
旧《卫志》:徐凯,字子安,合肥人,都指挥使。洪武二十三年,从蓝玉征散毛、镇南等峒。二月克散毛,擒散毛土酋冲惹覃大旺等万余人。五月,施南司土官覃大胜等乱,玉命移兵讨之,擒大胜及其党男妇八百二十口,磔大胜于市。师还,凯独先诸将赏,赉甚厚,玉赐钞增禄,凯升副羌将军都督。
《明史·土司列传》:张玉,字世美,祥符人,仕元为枢密院知院。元亡,从走漠北。洪武十八年来归,从大军出塞,至捕鱼儿海,以功授济南卫千户,迁安庆卫指挥佥事,又从征远顺、散毛诸峒。
旧《卫志》:成化元年,佥事郁文博按部至施,时有川寇余党窜入卫,博命指挥童钟督施南宣抚覃彦升,擒获孙居士、胡清等三十余人,悉平之。
《明史·土司列传》:成化二年,摇把峒长官向麦答钟奏:“邻近洗罗峒长,窥知本洞土兵调征两广,村寨空虚,煽诱土蛮攻劫,乞调官军剿治。”
旧《卫志》:宏治间,崇宁里民向旺三等助桑柘蛮白觜作乱,参政李宗【琮】[1]同副使徐孜率卫守备夏士麟调兵五千捣穴,擒旺三等贼三十人,追还所掠男妇二千余口。汇功报,上赐币钞。琮,字义万,景宁人,仕至福建布政使。
宏治中,崇教寨民廖玉文等寇建始之亲陇里,参政林矿同佥事郑岳、都指挥同治樊华按部至施,率本卫及瞿塘、忠州、长宁等卫所官军,先驻要害。玉文等十一人威摄受欵!事平赐金币,又与岳迁学宫于城南门之右,即今所(矿,闽县人;岳,莆田人;华,荆州左卫人)。
《明史·列传》:郑岳,字汝华,宏治六年进士,迁湖广佥事。施州夷民自相仇杀者,有司以叛闻【告】。岳擒治其魁,余悉纵遣。
旧《卫志》:嘉靖中,支罗土寇黄中叛,剽掠川民;施南、散毛二司流劫施、建、忠、鄷。楚抚谷虚中奉命征讨,檄参政曹三晹(浙江人)、督饷副使吴邦彦(吴江人)、纪功副使王绍元(金溪人)、监军参政洪逵(宁远人)、督哨指挥汤世杰(襄阳人)、坐营沔阳指挥王楹、辰州卫指挥杨某等,领永顺五寨及本卫官军攻剿。黄中听抚,解院磔于市,余党悉平。施南、散毛土司次第就擒。隆庆五年,讨金峒叛蛮覃壁,参政冯成龙(浙江人)、监军副使张大业纪功。
[1] 李琮(1435—?),字义方,浙江省景宁县大均村人。1462年中举人,1464年中进士。1465年—1487年间,授南京吏部主事,后任山西平阳知府。其时,恒曲农民暴动,都御史主剿,琮以民迫苦饥相谏,诸施安抚之策,遂带从者数人冒雪以往。事平后,擢任为湖广布政司参政。后以武力镇压施州(今湖北省恩施县)少数民族暴动,并升山西按察使,福建左布政使。
旧《卫志》:正统十三年,师壁七十余处各相攻杀,施地大震。御史蒋诚、副使邢端按部至施,率指挥童辅督兵讨之,追其伪印。
成化元年,麓川反,千户唐贵领施兵讨平之,升赏。指挥周溥随征大藤峡,功升本省都司。
正德间,戎角村民叛,指挥童昶讨平之。
广西猺叛,指挥童昶率戎角士兵随征有功,升赏。
嘉靖元年,散毛覃斌杀忠建田本,夺其地。楚抚席书檄指挥孙廉征,遁入永顺。九年,施州贼黄马了等百人流劫云、万、奉节等处,川东道檄本卫擒捕。侦知马了乃忠路仇人,檄安抚覃正刚擒之。二十八年,施民谭黄牯流劫巫、建、归、巴、奉、万,两省会剿,指挥杜遇伏兵贼巢归路,夹击擒之。
万历二十年,刺惹向明甫与仇争战,解至省,死于狱。
二十六年,杨应龙叛,征八省兵进剿,卫指挥唐一麒夜出杀贼守夜人,代其铃柝,遂进破之。升赏有差。
四十三年,忠路土官覃寅化霸占民田,仇杀抚夷章守愚,檄指挥唐符勘明伏辜[1],立土汉界碑。
崇祯二年,木贡民谭正伦与仇互告,案未结,剖仇者腹,杀伤多命。指挥唐尧德单骑入穴,擒正伦正法。当事嘉之。
七年,流寇猖獗,檄调施南、东乡二司进兵剿,以指挥邓宗震、唐尧德及僧寂明分督之,至巴东平阳坝败绩,寂明死之。十二月,施南土司覃良士因事在狱,土官统兵围城胁,指挥唐复元出良士,所过村庄残灭殆尽。
旧《卫志》:明崇祯七年,流寇自楚入蜀,由巴东过建始,(统)[2]众数十万,居民屠戮大半,自是往来不绝。十七,献贼大驱荆民入蜀,路出建始。又肆杀掠卫,有土司扰里民之变,此时流寇尚未入卫,以犹僻处故也。改革后,闯献余蘖【孽】[3]上自川东,下达彝陵,尽为贼薮。丁亥五月,一只虎即李过,闯贼爱将,后降福王,赐名赤心者,始率十三家余烬入卫地,肆屠掠,与土司战于城南,大破之,遂移营容美。戊子,自容美转屯施南司,带赖有朱经略招之,出后乱兴山。王观兴者,贼党三家之一,伪荆国公,其第昌,伪襄阳侯,初驻巴东,李过去,随遣其伪总兵刘太仓镇卫,残酷百端。会观兴至卫,人哭诉,乃撤驻南坪,民间谓之刘营。己丑,献贼余蘖【孽】李来亨、高必正、姚黄等迭至,掳人口,索金钱赋之。辛卯,刘体纯号二虎者至,掳无所得,尽剥男女衣服,赤身放之。凤卫伯牟文绶家居,诈贼秦王檄,檄之去。癸丑,孙可望兵自贵州至,大索。乙未,二虎忿文绶欺己,自西山发兵侵卫,观兴诈称救卫,刘贼掳卫民;劫牟村时,文绶已没,洗其家。丙申正月,观兴已逐刘兵,屯南坪老营,卫民谓之王营。旋屯马寨村。丁酉复屯卫。戊戍,屯戎角村。戎角,施东境也,四面绝壁,惟一路可上。己亥,焚卫城,驱士民入戎角,编伍派役,遍搜山谷,谓之打粮。湖川两督以次招安,不听,杀其使。甲辰,夔府西山、巴东、兴山诸贼荡平,贼始惧,欲降,又为伪参谋蒋尚膺所阻。卫旧指挥陶启唐等与士庶暗结投诚,尽为观兴截杀,然亦决策投诚矣!乙巳正月出山,大驱施建民同出壮威,民扶老携幼,践踏弃捐,死者过半,至巴东压卫人舱底,而地方了无人迹。始,观兴于诸贼为稍有恩;继怒卫背己,故胁之出。至荆州,赖湖督张亲临抚慰,给票粮,遣徐尚谋送回籍。五月抵卫城,中屋仅数椽。遣官靳宗臣同卫旧弁朱纯捧檄招安各土司。七月设游击、千、把,领兵防守,饬巴东民及塘民运米接济,时康熙四年也。尚谋专主民事,披荆棘,教耕种,哀鸿渐集,其留荆者十二、三焉[4]。
[1]伏辜:服罪;承担罪责而死。语本《诗.小雅.雨无正》:“舍彼有罪,既伏其辜。”
[2] 据《恩施县志》,脱“统”字。
[3] “蘖”疑为“孽”。孽,邪恶的东西。
[4] 以上叙,多与夔东十三家有关,故录夔东十三家资料于后。夔东十三家,为明末清初,活跃于川、鄂、陕、豫诸省交界处,也就是夔州以东地区的反清武装力量的总称,以反清复明为宗旨,核心是原李自成、张献忠部农民起义军,坚持抗清达31年之久。
从缘起上看,夔东十三家是农民起义军由明末进入清初,民族矛盾空前尖锐形势下的必然产物。顺治二年(1645年),李自成从北京退出后,连续败于清军,最后在湖北通山县九宫山突然遭到地主武装杀害,他的余部刘体纯、郝永忠、李来亨、袁宗弟等在各地尚有40余万人,于顺治三年至四年前后,络绎转战、回归到川鄂边区兴山、归州、巴东、大宁等县,实现了各路农民起义军的大联合。
川鄂边区的大联合,是经过多次战斗才实现的。比如顺治四年(1647年),李赤心、高必正奉南明王朝之命攻打荆州时达月余,后因清军增援,寡不敌众而失利,继而转攻大昌之横嵌,再攻巫山之二磴岩,杀了清廷的知县,5月渡长江,进入施州卫(恩施),“与土司战于城南”,移师容美司(鹤峰)。顺治五年(1648年)左右又移师于施南司。
同年,颇有作为的南明湖广总督何腾蛟来到川鄂边区,他力主联合农民军抗清,与李赤心、高必正等将领商讨进攻湖南清军的问题,农民军踊跃参战。由于各路军共同奋战,收复了湖南的全州、衡州等地,但终因南明内部的不团结,派系纷争,争权夺利,以至于顺治六年正月湘潭失守,何腾蛟被俘牺牲,李赤心被迫转战广西,不久病死。高必正在湖南失利后,与党守素、贺锦和李来亨等人于顺治八年(1651年)自贵州走四川回到川鄂边区,高必正在途中不幸被孙可望截杀。
李来亨奋战脱险,回到巴归,选定兴山、茅麓山为据点,建帅府于七连坪。这时,刘体纯、郝永忠等人亦由黔东北回到川鄂边区。袁宗弟、郝摇旗分驻大昌、房县;刘体纯经巫山转战巴东。刘体纯驻巴东陈家坝,天保驻巴东江北平阳坝。刘体纯素骁勇,有方略,“颇以威信御众”,因此各路农民军将领共推他为首领,并愿听他节制,南明将领王光兴等人也来汇合,最终建立起以湖北兴山县茅麓山为中心、占有20余县、拥兵20余万的抗清基地,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夔东十三家。
康熙元年(1662年)九月,在历次围剿失败之后,清廷组织了规模最大的对夔东十三家的联合围剿,由李国英、董学礼、王一正等率部对十三家义军实行三面夹击。战事异常惨烈,十三家起义军多次反攻,企图突围,因清军封锁严密,皆未成功。到康熙二年冬,夔东十三家的基地日益缩小,处境困难。十二月,刘体纯兵败自缢,郝永忠、袁宗弟被俘杀,许多将领降清。康熙三年初,清廷增调大军20万,包围李来亨部于茅麓山。八月五日,李来亨粮尽矢绝,全家自焚,部众溃散。
至此,坚持斗争达31之久,威名赫赫的夔东十三家起义军宣告失败。
国朝
齐祖望《巴东县志》:顺治三年,李来亨、高必正等自归兴来巴东,攻寨峒,焚庐舍,男妇被掳不杀,索财则纵之,大江以南则免。明年乃移营施州卫。
《巴东县志》:顺治五年,谭毅、谭宏、余大海等不时出没,巴东杀掠无算。十月,王光光及其弟昌率群贼驻南坪。昌酷虐,光兴屡戒之,少止。光兴招集难民,约束军旅,大江以南赖以少安。未几,昌病死。十三年光兴以官兵渐逼,遁于施州卫,去之日秋毫无犯。康熙三年乃降。
按,光兴即观兴,《卫志》谓其践踏死者过半,此言去之日秋毫无犯,恐未然也。
《陈氏纪略》:顺治十四年,流贼刘二虎复入施州,百户陈世凯率乡勇败贼于堰水。十六年,川陕总督李国英遣将,分兵平忠路贼寇。康熙三年,王光兴盘踞施州,总督李荫祖檄诸土司击之,杀光兴子戎旗,光兴降。
旧《卫志》:施经群寇之后,康熙四年始靖。十三年,吴三桂据云南叛,伪号周,伪檄至施卫,守备署游击贾进才率官民降。八月以进才贪残革职。其伪经历李纯弼、夏一麒,游击徐暹、朱栋,守备蒋明琏,总兵李春儒。时彝陵为战场,军需严酷。后三桂败,有伪将军总兵合穷寇数万,由施入黔,一路抢掠,赖春儒多方供给,卫人免供输焉。建始亦降,伪知县娄其才逐旧,县设兵守隘。继易伪令张拱极,又添总兵冉为龙,不数月,檄为龙巫山,改副将黄孔门,孔门欲斩伪令反正,事觉不果,引兵去。康熙十七年,三桂死,上德招安至施,卫将李春儒率众投诚,而施及建乃反正。春儒安置荆州,以天年终。
吴逆平后,委祖建藩令建始,伪令张拱极匿民间。康熙二十年,谭宏据四川天成山叛。宏,献贼余党降,我朝封慕义侯。吴叛应逆,吴败复降。是秋不自安,复叛,夔属州县悉为所据,施、建悉陷于逆。伪令张拱极执祖建藩解贼,请赏,囚之。拱极复伪令建。次年,贼平,建藩归斩拱极,悬首。当事寻调建藩,以安反侧[1]。
康熙十七年,皇帝敇谕各省王、贝勒、将军、督抚、提镇等,茲据大将军简亲王等报称,逆賊吴三桂已经身死,良由三桂数年以来,构兵倡乱,荼毒生灵,罪大恶极,故天命殛之。当日准其迁移,原欲保全安插,始终宠眷。讵意其包藏禍心,辄自行反叛,背累朝豢养之恩,逞一旦鸱张之势。橫肆凶逆,扰乱地方。元凶既服天诛,胁从宜施宽典。凡在贼中文武兵民人等,皆朕赤子,素受国家恩养,必非甘心从逆。或志存忠义,不能自拔;或势被迫驱,怀疑畏罪,陷身逆党。朕甚悯焉。其各体朕好生之心,翻然悔悟,争先来归;朕必优加恩赉,论功叙录。尔等即宣布德意,广示招俫;务使怀忠抱义之士,顺天命以图全,审事几而建绩。抚绥戡定,早奏荡平,以副朕嘉与维新至意。故敇。
嘉庆元年五月初一日奉上谕。据署湖北巡抚惠龄等奏称:施南府之恩施县有贼屯聚,经知县尹英图等率领乡勇,分路擒捕,歼毙多贼,洗荡贼巢。该县等尚为奋勇,尹英图著即以同知升补,其经历蒋遇春及把总、外委等俱著酌量升用,以示奖励。钦此。
内阁奉上谕。汪新[2]奏“川楚奉节、利川贼匪全行扑灭”一摺,览奏欣阅。此项川省奉节贼匪窜入楚北利川境内,经汪新派令副将樊继祖统兵堵截,并令恩施、利川二县约会川省奉节县晓谕,居民同心并力,会合奋剿,旋经各该县尹英图、陈春波、周景福会同千总、外委等共相激劝,督率三县士民于利川县长堰塘、楼子坝等地方,杀死贼匪一千数百余名,生擒贼目四十余名。又因贼分两股奔窜,兵勇亦分两路,追剿杀贼二千余名,生擒二百二十余名。三县地方贼匪全行扑灭,所办实属可嘉!除汪新等已另加优赉外,该省钱粮前已有旨,普行宽免。此次恩施、利川二县及川省奉节县乡勇士民增均能齐心奋力,同声敌忾,著再加恩,将三县应征钱粮再行蠲免一年,以示奖义推恩无已至意。钦此。
[1] 反侧:不顺从;不安定;反复无常。
[2] 汪新,浙江仁和人,时任湖北巡抚。
嘉庆元年五月奉上谕,福宁[1]奏“分路痛剿贼匪,并焚烧贼人了望寺院”一摺,览奏欣慰。此次旗鼓寨贼众胆敢直扑来凤兵卡,经福宁督率将弁,三路冲杀,歼贼多名,其分往大堰坪肆扰之贼,复经将弁等俟其半渡,用炮轰击,剿杀多贼并将。河边高坡贼人了望寺院,用火焚烧。看来福宁一路大有起色。据称“现俟孙士毅移兵前进,两路夹攻”等语,孙士毅带兵早抵茶园溪一带,距旗鼓寨甚近,福宁在来凤剿贼,伊断无未经得信之理。当贼匪扑扰来凤兵卡时,若孙士毅乘虚来剿,直捣贼巢,岂不一鼓集事?乃称孙士毅尚未移兵前进,未免略迟。想孙士毅自因续调士兵未到,略为等候,但旗鼓寨之贼不过么麽[2]蚁聚,且经福宁痛加剿杀,贼人自已闻风丧胆,正当乘此盛势,协办会剿,以期迅速蒇事。若此旨到时,士兵已经调到,带兵进攻,固属甚善,倘因路远未到,亦不便久驻等候。用兵之道,固不可冒昧轻进,亦不可坐失机会。著传谕孙士毅务即与福宁商同会剿,将旗鼓寨、红岩堡之贼悉数歼除,早靖地方,以副委任。至守备陈世文,因统赴后路,冲入贼队,于受伤后犹能手刃数贼,被群匪乱砍阵亡,殊堪悯惜。陈世文著加二等,咨部照游击例议恤。将此由六百里加紧[3]传谕孙士毅等知之,仍各将杀贼得胜情形迅速驰奏,以慰廑注[4]。钦此。
[1] 《清史稿》之福宁传:福宁:伊尔根觉罗氏。初隶贝子永固包衣。由兵部笔帖式洊擢工部郎中。乾隆六十年,调两江总督。会黔苗石柳邓勾结楚苗石三保焚掠辰州,命留湖北会剿,福宁至镇筸防后路。嘉庆元年,湖北教匪攻来凤甚急,福宁驰抵龙山,击败之。贼屯旗鼓寨,偕四川总督孙士毅合剿,士毅卒於军,福宁代之。偕将军观成、总兵诸神保进攻,破其寨,擒贼首胡正中,馀众穷促乞降,诱入龙山城,骈诛二千馀人,以临阵歼戮奏,加太子少保。移军剿林之华、覃加耀於长阳。二年,命额勒登保移师黄柏山,福宁以兵隶之。十一月,始歼之华於长阳,加耀遁归州,以剿贼不力,夺宫衔。三年,擒加耀於终报寨,帝犹斥诸将迁延贻误,福宁有地方之责,咎尤重,褫职,罚银四万两充饷。十九年,追论在西藏擅借库帑,及湖广任内滥用军需,久不完缴,下狱。寻卒。
[2] 么麽:细小;微细的样子。
[3] 六百里加紧: 其时官府文书靠驿站传递,“六百里加紧”指传递一种最紧急的文书,每到一站立即换人换马飞驰 ,每天限定要走六百里。
[4] 廑注:殷切关注。
嘉庆元年八月奉上谕。福宁等奏“旗鼓寨贼匪全数荡平,生擒首逆”一摺,览奏欣悦。旗鼓寨贼匪经官兵剿杀,又筑小木城,希图拒守,经福宁等督率将弁兵丁,四面攻打,欲开木城,一拥直入,将贼巢全行焚毁,拿获贼首,剿尽余匪,所办属可嘉。福宁前在镇筸[1]驻守多时,一无展布。自到来凤后,带兵杀贼,屡次克捷,兹又将旗鼓寨贼匪全行荡平,实能改过奋勉,自当宽其既往,特沛新恩,除另降谕旨,与观成同加官衔外,福宁、观成著各赏白玉喜字搬指一个,金嵌火镰包一个,黄辫大荷包一对,小荷包四个。其总兵诸神保已降旨,赏给巴图鲁[2]名号,仍著与庆溥,各赏白玉喜字搬指一个,大荷包一对,小荷包四个。其余带兵奋勇各员弁俱著咨部议,叙其此次打仗兵丁,著加恩赏,给一个月钱粮,屯土兵丁、乡勇各赏一月盐菜口粮,以示鼓励。至所奏军营出力文武各员,已照所请奖擢。唯阅摺内,把总孙应奉、兵丁宋如吉等十人,砍开木城,奋勇先登,尤为超众出力,而福宁等未经列入升奖单内,殊属遗漏,亦有旨分别加恩,超擢优赏矣!其阵亡之参将杨治宁,著咨部照例议恤,著查明该员有无子嗣,一并覆奏。其余阵亡弁兵,俱著咨部恤赏。现在旗鼓寨贼匪业经扫除净尽,惟驴马山地方尚有窜聚之贼,早经兵勇四面围困,此时福宁谅已与诸神保先后前往攻剿,此等困守零星贼匪,更可克日歼除,当倍加奋勉,将该处贼匪及龙马山之贼,一律迅速剿净,以便移兵速赴榔坪一带,会合夹击擒拿贼目林之华[3],扫除余孽,再邀恩赉。又据奏田谷敦[4]供出王子俊、孙仕禹二首犯,均系陕西平利县人,已飞咨陕西及襄阳一体严拿等语。王子俊系邪教有名首犯,孙仕禹又系王子俊之师,据田谷敦供,王子俊于正月间到来凤地方说孙仕禹,现在襄阳一带,叫他传知同教,约期举事,是该二犯为邪教案内传徒纠众滋事首恶,不可不严拿,务获以净根株。王子俊、孙仕禹非潜回陕西平利县原籍,即现在襄阳一带藏匿,或与姚之富同在钟祥,均未可定。著传谕永保、毕沅、汪新及秦承恩一体严密访拿,务期弋获,勿致远飏漏网,复留荫孽,方为妥善。又据获犯供出之杨子敖、陈贵武、杨珑、潘成富各犯,检查福宁等所奏摺内,俱无下落,著该总督一体留心查拿务获,毋任乘间窜逸。至福宁等此次拿获之贼匪首伙各犯,除业经正法外,其首逆田谷敦、唐贵二犯,著派委员即行解京,尽法惩治。并饬委员于沿途小心管押,毋疏虞。又据毕沅奏,酌筹善后事宜一摺,尚为妥协,著即照所奏办理,将此各传谕知之。钦此。
[1] 镇筸:在湖南凤凰县南,地方在湖南原属湘西边远落后县份。地方多外来商人屯丁和苗民混合居住,由习惯上的歧视和轻视,历来都一例被省中人叫作“镇筸苗子”。镇筸兵骁勇善战,自明代闻名,满清绿营中一枝独秀,镇压太平天国时驻守长沙。
[2] 巴图鲁:蒙语,意为勇士。清初,满族﹑蒙古族有战功者多赐此称。在巴图鲁称号之前,复冠他字为“勇号”,冠以满文如搏奇、乌能伊之类者,谓之清字勇号。后来也用于汉族武官,冠以汉文英勇、刚勇之类者,谓之汉字勇号。
[3] 林之华:1796年1月,荆襄地区白莲教起义。2月,土家族农民林之华在资丘九州河、脂肪头聚众数日,杀官开祭,揭开了长阳土家族反清大起义的序幕。后同覃佳耀等各路起义军会师,转战清江南北,引起嘉庆皇帝震惊,派九省大军镇压。起义后来失败,林之华战死于巫山县大矛田。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沉重地打击了清朝的地方统治。
[4] 乾隆六十年(1795年),襄阳白莲教徒到来凤传教。嘉庆元年(1796年),襄阳起义前夕,又派教徒到来凤联系。同年二月,来凤各族人民在田谷敦、向文进等人领导下,在夹牛洞、旗鼓寨、小坳等地举行起义,反对清廷。
嘉庆元年九月奉上谕,本日福宁奏“剿杀宣恩县龙马山贼匪,余党全数投诚”一摺,览奏欣悦。此番福宁等督率官兵,奋力攻剿,将首贼李登敖拿获,其余伙党闻风畏惧,携带家口,呈缴器械等项,自行投出,该处已无贼匪藏匿,所办实属嘉。现在宣恩一路,既经肃清,而榔坪亟需兵力剿捕,福宁现已驰赴该处,务倍加奋勉,督率官兵与成德等会合夹攻,擒获首逆林之华等,剿净余匪,迅速蒇事,俟奏到捷音,再加恩赏。此次带兵之游击董宁川尤为出力,著加恩以参将升补,用示鼓励。福宁自宣恩前赴榔坪,约几日可到,著将会兵剿贼情形迅速具奏。至另摺酌办龙马山贼匪一事,此等匪徒,虽经从贼抗拒,但既自行投出,若遽行办理,恐钟祥、榔坪贼匪闻而生畏,益坚其梗化之心,抵死拒守。今福宁等查明贼目四十犯,暂缓发遣,解交施南郡城监禁。其余伙党,交地方官妥为安顿,造册存案,亦祇可如此办理。但贼目等人数较多,且甫经投出,难保其不心怀反侧。著传谕毕沅、汪新严饬该府,随时留心防范稽查,勿令稍有疏虞,此为最要。至成德处,兵力较单,尚觉不敷攻剿,此时惠龄搜捕凉山余匪,自已完竣,就近带兵驰赴榔坪,而福宁等又已由宣恩移兵会剿,与成德、惠龄分路夹击贼匪,自无从逃窜。成德等务须上紧剿办,擒拿贼首,肃清余党,克期蒇功,同邀奖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传谕知之,仍迅速覆奏捷音,以慰廑注。钦此。
嘉庆二年闰六月奉上谕。额勒登保等奏“节经迹探,贼踪俱向五家河前去,额勒登保等赶至白果坪剿贼,又窜至马家坝,复经官兵蹑剿,俱逃至宣恩县之椿木营一带”等语。贼匪不往北窜,又向西奔逸,若一直前去,系川省酉阳一带不可不亟乔迁堵截,至摺内称入山路远,军火军粮不能接济等语。此时附近夔州一带川省现有剿贼之事,自难兼顾。著传谕汪新飞饬附近施南府各属,速办运军火粮饷,探明额勒登保等带兵向何处剿贼,即远往该处应用,不可迟误。至湖北荆宜一带如有留守驻防之兵,与其在彼闲住,何不酌派数百名,令参将等官带领,速往听候额勒登保等调遣。此二事,俱著汪新就近酌筹妥办,勿稍迟缓为要。至额勒登保等一路官兵不下万名,现令马瑀带兵千余名,前赴该处。又令汪新于附近地方防守官兵内抽拨数百名前往。著额勒登保等自行酌量,如兵力尚不敷围捕,不妨于距贼较远之各标营及义勇内,酌派应募是兵力,益加壮盛。而军火、粮饷有汪新等办接济,亦无虞缺乏。额勒登保等惟当专心剿办,速擒首逆,驰报捷音,当计日以待耳!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又紧传谕知之。钦此。
嘉庆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奉上谕,据汪新奏“利川、恩施被贼勾引齐起,匪徒业经扑灭,添派官兵堵截由川窜入贼匪滋扰,经兵勇等到截击,将恩施勾结之贼扑灭。”所办尚好,其杀贼阵亡之兵勇等,俱著咨部加倍赏恤,其圈出之出力文武官员,如果始终奋勉,著咨部议叙。至奉节贼匪杨秀湰、汤永礼等两股合并,扰至利川地方,贼众共有万余,距施南郡城仅有百余里,距今利川仅有四十里,该县又无城垣,虽经汪新派令副将樊继祖带兵前往堵剿,又续派参将朱廷荃等驰赴该处。但兵力无多,不敷剿捕之用。现在额勒登保等所剿窜匪已由羊苓桥追杀至王家垭一路,而首逆林之华、覃加耀复天上桥窜至巴东地方,巴东距利川甚近,境壤毗连,不过一站之路。额勒登保等如此时已经将林之华等拿获,即就近移师往剿,勿使再有蔓逢勾合,但额勒登保等仅追剿穷蹙之林之华、覃加耀等无多溃败贼匪,尚不能即时擒获,任其辗转奔逸。今若再令人人由川窜来万余贼匪,更恐不足倚恃。樊继祖、朱廷荃皆系营员,彼此不相统属,且兵力无多,调度乏人。朕为此悬廑。前景安具奏,欲俟黑龙江末起兵到,即同爱星阿酌带直隶、山东、山西各兵赴,明亮等一路策应。今思明亮等追剿之贼,早已西窜竹山一带,距襄阳已远,而襄阳又有汪新驻扎。汉江北岸又有李奉翰防范,竟可无须景安在彼,著该抚接奉此旨,即同爱星阿酌带直隶、山东、山西新到各兵,带赴南施[1]、利川一带,督率樊继祖等将此股窜合贼首杨秀湰、汤永礼及余匪,迅速歼擒,以靖地方而杜勾结,此为最要!并著景安于接奉此旨,何日带兵若干,由襄起程驰赴施南督办之处,加紧覆奏至宜都。昨奏官兵夺获邱家堡等处贼营,仍未获一贼首,而贼匪仍窜至岳家院一带,节经传旨严饬,并令迅速剿办。本日又据汪新奏,四川奉节贼匪两股合并扰及利川南坪地方,已飞咨宜绵[2]派拨官兵与楚省兵勇前后夹攻。此股贼匪又系从川省窜逸至楚,宜绵身为总统,在彼剿办多时,毫无筹画,听任贼匪奔窜,又至阑入楚境,实属无能!著再传谕,宜绵务当倍加愧奋,带将岳家院一带贼匪剿净,擒获贼首王三槐、徐添德、罗其清、冉文俦等,以期稍赎前愆。该处贼匪系自奉节窜来,是否即系总兵德龄等所剿之贼,并著饬知。该镇帮同景安等两面夹击,以期迅速剿尽。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又紧传谕知之,仍著将擒拿首逆剿杀贼匪情形迅速加紧驰奏,以慰廑注。钦此。
[1] 疑“南施”应为“施南”。
[2] 宜绵:满洲正白旗人,乾隆五十九年授甘陕总督,嘉庆二年兼四川总督镇压白莲教不利解任,以大理寺卿致仕。
嘉庆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奉上谕,前因奉节贼匪窜至利川滋扰,前经派令景安、爱星阿前往督率樊继祖等上紧剿办,但相隔稍远,尚未奏报起程。该处久乏大员督率,为此正深廑念。兹据汪新奏到,奉节、利川贼匪经恩施县尹英图、利川县陈春波、奉节县周景福彼此约会激劝,三县士民无不踊跃争先,力图杀贼。而千总刘尚魁、外委刘文玉亦会同率领兵勇一齐奋力攻围,生擒贼首邱大才等,歼毙贼首僧海青,并拿获贼匪不下万余。尹英图等以知县、千总等官,能率领士民乡勇迅速剿除,实属可嘉之至。尹英图、周景福、陈春波均著超赏知府衔,有缺酌行奏补。其千总刘忠魁著超升都司,外委刘文玉著超升守备,其分路带兵之守备陈安信等六人著交汪新查明,如果奋勇出力,即以应升之缺升用,并该三县应征钱粮加恩再行蠲免一年,以示奖赏。众民所有绅士乡勇人等,亦著汪新查明,择其尤为出力者,为首赏是,给六品顶戴;其余分处出力者,酌赏七八品顶戴。汪新虽然襄阳驻扎,但一闻该处匪徒滋一,即分饬各县设法剿捕,果能及时蒇事,办理尚为妥协。汪新著赏给金盒一个,内贮蒲萄乾、珊瑚豆,黄辫大荷包一对,小荷包四个。副将樊继祖于贼匪窜至地方长堰塘地方,即会同知县陈春波击退贼匪,俾得三面兜围,痛加歼戮,亦著赏给装铅子鱼袋一个,花大荷包一对,小荷包四个。其余在事之兵丁乡勇著汪新酌加奖赏,阵亡兵勇俱从优赏恤。但据宜绵奏,奉节贼匪系杨秀湰、汤永礼为首。今汪新摺内讯据获犯供称,只有汤永礼一犯,而杨秀湰未经提及,该二犯是否即在烧毙歼擒之内,倘尚未就获,此外或尚有逸犯,著汪新转饬樊继祖会同该知县、营员等,趁此胜势,尚紧查拿,不可使一名漏网。至另片覆奏,前此在郧阳黄龙滩渡口,击退贼匪,系属知县叶治等语,此事前已有旨交汪新查明,如该县营员等分投搜捕,足资料理,豫楚交界地方亦关紧要,景安、爱星阿竟不必前往施南、利川,即于途次转回,或仍至襄阳一带以防贼匪折回之路,或就近为明亮等声援,惟在该抚酌量事机缓急,而行不可拘泥顾此失彼为要。又据观成等奏,攻扑老木园焚毁贼卡一摺,不但未得老木园贼巢,而于轿顶山紧要贼卡,亦未能攻克,实属无能无耻!且所奏马禹阵亡一节,早经宜绵等奏到,尤属无谓。又据惠龄奏带兵追截贼匪一摺,其所称在小河口击贼情形,亦经恒瑞、秦承恩等奏到,且恒瑞、庆成虽到兴安,已落贼后,而惠龄尚未驰抵兴安,更落恒瑞、庆成之后,实大无能不是!惠龄、观成、刘君辅俱著传旨,严行申饬!现在惠龄所追截贼匪,系李全为首,著责成惠龄、恒瑞、庆成三人尚紧设法擒获,务任与平利贼匪合伙,而英善、秦承恩亦当留心严拿,以期迅速就获。再额勒登保等追剿巴东窜匪,自二十日奏到后,迄今已隔八日,未据续有奏报。前因利川地方有贼匪滋扰,该处与巴东境壤毗连,恐与林之华合伙,剿办更为费手。今奉节、利川之贼业经剿净,林之华等之势益孤,额勒登保等仅系追剿此等穷窜之徒,有何难办?岂尚不知奋勉,将林之华、覃加耀尚紧擒获耶?再宜绵身为总统,在川省剿办多时,总未能擒一首犯,听任贼匪阑入陕楚地方,无能已极!该处贼匪系徐添德、王三槐、冉文俦、罗其清此四犯,著责成宜绵上紧擒拿务获,不可坐待明亮等到彼,致耽时日。试思奉节、利川贼匪多至万余,该处亦崇山峻岭,乃以知县、千总微员,尚能激励士民,率领兵勇一鼓直前,涉历险阻,夺要攻坚,拿获首逆,歼尽余党,而川省白岩山、老木园西乡及湖北帽子山窜匪,宜绵、额勒登保、惠龄、观成等俱系大员,且兵多将广,乃始则藉词贼巢险固,不能攻克;及逃逸,又不能设法兜截,任其东奔西窜,蹂躏地方,经年累月,尚未擒渠蒇事,彼此相形,不知伊等有何颜面!朕实代为羞之!著再传谕宜绵、额勒登保、惠龄、观成等务宜各发天良,愧极思奋,赶紧剿办擒获首逆,歼净余党,以期稍赎前愆,勿再延缓。朕办理军务,赏罚严明,各路带兵大员等谅所深悉。此次奉节、利川贼匪经知县、千总等立时剿净,即加等超擢,以示优奖,岂办理迟误之大员等竟听其迁延贻误,竟不将伊等加倍治罪乎?伊等不可不知愧惧,迅速蒇功,勿谓朕恩可以屡邀伊等之罪,可以幸免也!至昨据明亮奏,击退竹溪贼匪,歼贼二三百人,督饬将领分投截剿,尚未擒获贼首一人,自因新调吉林、黑龙江劲兵未经到彼,仅就原带之兵分投截剿,是以未能大加歼戮,擒获贼首,尚可暂恕。此时吉林官兵早已前至军营。本日又据汪新奏,乌尔图那逊带领黑龙江官兵五百名及察哈尔头起马匹于二十一日自襄阳起程前赴明亮军营,其后起黑龙江官兵及后起马匹自已陆续到齐,明亮等得此精兵健马,声势百倍,况现在奉节、利川之贼,经川楚地方官率领兵勇剿办完竣,想明亮等闻之,自必倍加欣喜,益思奋勉杀贼,将首逆姚之富、齐王氏克日擒获,再赴白河、平利、安康、及紫阳、石泉等处歼除贼匪,方为不负委任。昨已有旨,令勒保驰赴湖广新任该督到彼所,所有楚省军务自当令其董率办理,而宜绵亦本系总统,但现在劲兵健马俱在明亮等一路,且姚之富、齐王氏尤为贼首中紧要之犯。此时所盼者,惟明亮、德愣泰二人捷报。宜绵、勒保虽系川楚总督,亦断不肯掣明亮、德愣泰之肘,伊二人不能因闻勒保现有到楚之信,稍存观望。倘目下不能将姚之富、齐王氏拿获,而转被他路拿获,则明亮、德愣泰又将何颜对朕?现在明亮、德愣泰总当确探姚之富、齐王氏踪迹,专心设法擒获二首犯,一经就获,其余党伙自必望风瓦解,易于办理。而此外四川贼首徐添德、王三槐、罗其清、冉文俦责成宜绵,巴东贼首林之华、覃加耀责成额勒登保等,老木园贼首责成观成、刘君辅,其窜至安康李全责成惠龄、恒瑞、庆成,彼此各办各贼原,不相统率。不拘何路将贼首擒获,即属该处带兵大员之功。何路任首纵逸,即系该处带兵大员之罪。如此分剿,各顾功罪,剿办自易为力。明亮、德愣泰更不必分心他处,务须将姚之富、齐王氏擒获,歼净竹溪一带贼匪,再探听白河、平利、安康何路紧经,即带领胜兵驰赴该处,以次剿办,再赴川省协剿,此为最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又紧传谕宜绵等,并谕恒瑞、庆成、英善、柯藩、刘君辅等知之,仍将接奉此旨,伊等如何愧励及剿截各路贼匪、擒获各首犯之处,速行加紧驰奏,以慰廑注。钦此。
嘉庆七年六月奉上谕,吴熊光[1]奏“酌撤分防兵勇”一摺,乡勇一项,朕意必当于官兵未撤之前先行裁撤,籍官兵之势在彼弹压,庶可不至于周章。今吴熊光与德楞泰商办,亦能见及此,与昨所降谕旨适合,朕怀宽慰之至。但乡勇即撤之后,尤当设法安置,此辈断非身家殷实之人,本系游手无业之徒应募来营,从生日久,好勇斗狠之风遽难化诲,一经裁撤,既无口粮可得,又无恒业可恃,难保其不滋生事端,殊堪廑虑。昨已降旨,令经略参赞会同各该省督抚,悉心办理。吴熊光尤当审思熟虑,妥为经理,务俾日久宁贴[2],此为最要。至所云撤出之后,酌加奖赏一节,所见极是,朕前旨亦论及,此系第一办法,然亦不可过厚,开冀幸[3]之渐,总宜量其功绩,分别示劝。其酌撤乡勇事宜,责成知府尹英图经理所办,亦是尹英图在湖北办理堵御事宜,最为出力,朕素悉此项。乡勇本系尹英图由施召募前来,今该员已补施南府知府,即责成该员就近管束,自能妥协。至所称“应撤各兵,内请将云贵远省之兵先行撤回,其余俟大局定后,陆续再撤”等语,著即照吴熊光所议办理。总之,撤兵一事,较之撤勇为易,即稍为停待,陆续撤完,亦无不可。又所奏“各寨勇等语搜捕零匪无口粮经费,请妥为立议,核实支给”等语,湖北地方向无津贴一项,朕亦素知,此等费用无出,自系实情。今当追剿零匪之时,既资该寨勇分段搜捕,以助官兵之所不,自不能不给与费用。现在吴熊光筹款拨给,惟当核实办理,不至浮冒,将来准其作正开销可也。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钦此。
[1] 吴熊光(1750-1833)江苏昭文(今常熟)人。历官军机章京、通政司参议,出任河南巡抚,湖广、直隶、两广总督。嘉庆初年,率部与川楚白莲教军战于河南、湖广,奏定稽查寨勇章程。以功加太子少保。嘉庆十三年(1808),英舰十三艘开往澳门等地要求通商,清廷以其对敌怯懦被革职,遣戍伊犁。
[2] 宁贴:即宁帖,安宁平静。
[3] 冀幸:侥幸希望。
谨按:施为明末流寇所虔刘,凋歼特甚。迨乎王师南下,肃清滇蜀,斯民始庆更生。重以吴逆之变,滋地复经骚扰,至于武功奋伐,苞蘖[1]悉除,海澨、山陬同嬉化日,嗣是土舍归诚,穴鼠息争,泽鸿渐集,涵濡生自息百有余年,生齿日繁,同乎内地。比及嘉庆初年,教匪阑入,来凤首被其毒。迨兵勇剿捕,又复奔逸四出,延至六七年之久。大兵四合,始就荡平,其时官绅尽节,士庶效忠,义勇之风昭乎远近,允宜详载以示来,兹特许事关全省各邑,册档未全,传闻异辞,殊难传信。惟节年捷音奏报、谕旨昭宣,谨按年恭载其间同泽之歌、恩纶褒美执戈之义,恤典优隆,具见《武勋》、《忠义》诸志焉!
《施南府志》卷之十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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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0日 下午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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